日本第一美少年藤間齋,15歲的年紀就已經成了萬千少女哭著喊著要嫁的人。
藤間齋可是出生于歌舞伎的名門望族, 那些哭喊著非君不嫁的,還是先了解一下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歌舞伎妻子再發誓言吧。
在日本,歌舞伎是被抬得很高的一種文化,相當于他們的國粹。
身為歌舞伎,不僅收入豐厚,還有著很高的社會地位。 除了日本皇室,歌舞伎家族就是第二個豪門望族。
從事歌舞伎的都是男人,而且是家傳。一個女人要是能嫁給歌舞伎,那就實現了階級跨越。
日本一般稱歌舞伎界為「梨園」,很自然的,他們的妻子就被稱為「梨園妻」。
只是,這個「梨園妻」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漂亮賢惠只是基本條件。
嫁給歌舞伎,你不需要記住自己是誰,只需要記住自己是誰的妻子就行了。 傳宗接代是首要任務,不然人家那麼高貴優秀的文化和基因怎麼往下傳。
女兒不在傳承人之列。
那些舞臺上表演的女子角色都是由這些大男人扮演的。
從這一點來說,歌舞伎們都是容顏殺。
在八十年代火極一時的三田寬子,那是多少男人心中的女神。
饒是這樣,在嫁給中村芝翫之后,也得乖乖放棄自己的事業, 努力生下四個兒子鞏固地位。
生兒子只是前奏,接下來還要下得廚房上得廳堂,搬得動行禮當得了司機。
就像三田寬子說的,入嫁就像是進了一家名為「成駒屋」的公司,成駒屋是夫家作為歌舞伎這一門代代傳下來的稱號。
這家公司只有兩個人在運轉, 演員是丈夫中村芝翫。
老媽子、助理、秘書、會場布置、策劃、觀眾反饋整理、各種人際關系維護等等等等,都是三田寬子一個人的事兒。
而且,還是免費的。
這也是那些梨園妻們的常態。
不管哪一點做不好,都是給丈夫家族的招牌抹黑。身為丈夫的那些大男人,只負責表演,連個行李都不會提。
她們只需要像陀螺一樣轉個不停就對了。
想要美容覺?
想什麼呢,能有四個小時的覺睡就已經是對你的寬容了。
想對丈夫的表演提出建議或者指正?
別太把自己那個「秘書」或者「助理」的位子當回事了, 梨園妻們在歌舞伎丈夫面前是外行人,是必須永遠閉嘴的。
不只是丈夫, 在長輩以及兒子的面前,梨園妻也必須隨時聽候差遣,逆來順受才是她們的專屬名詞。
不可以質疑丈夫,但必須輔佐丈夫。
為了能擔起輔佐一名高貴的歌舞伎的重任,梨園妻需要進修的可是不少: 家族規矩、各種禮儀以及傳統,還有就是幾百種的演出曲目必須熟悉。
這還不夠,茶道、書法、料理要精通,關鍵時刻是需要拿出來鎮場的。
比如節日問候,梨園妻們可以把書法秀起來,親自挑選賀卡并寫賀詞,然后寄給重要的客人。
民間節氣、天文地理、時政消息也得知曉,這樣才能跟丈夫的常客們侃侃而談。
是不是感覺有被勸退的節奏?還真有忍受不了的梨園妻,鼓足勇氣鬧失婚。
演過姜文導演的影片《鬼子來了》的香川照之, 在結婚21個年頭上,妻子終于不堪重負,自請「辭職」。
一開始香川照之并沒有接下家族歌舞伎的傳承棒,只是在演藝圈兒混的名頭很大。
2011年,他繼承父親的衣缽,成了家族歌舞伎的第九代傳人。
他的妻子當了6年的梨園妻,就開始鬧情緒。半路被迫成為梨園妻,這個有性格的女子不想失去自我,只能失婚。
不過身為演員的藤原紀香卻交出了不一樣的答卷。
同是梨園妻,她并沒有放棄自己的事業。在嫁給歌舞伎片岡愛之助之前,她有過一段短暫的婚姻。
離過婚的女人,成為梨園妻之后還四處活躍,不管丈夫的事業, 她一下子成了網民眼中的另類,估計更是梨園妻眼中的艷羨吧。
要問是什麼支撐這些梨園妻們走下去的,能弱弱地說一句「是愛情嗎?」即便真是愛情,那也是她們單方面的愛情。
她們在努力奉獻的同時,還得要保養自己。
女為悅己者容,丈夫悅不悅不知道,但她們必須要為丈夫的門面著想,不能讓自己老下去。
歌舞伎的精力已經讓無所不能的梨園妻照顧的需要四處泛濫。
出軌成了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他們的理由是,需要在不同的環境中尋找靈感。
而外界對于這種人人喊打的婚外情,卻把責任推給了梨園妻。
這頗像第三者幸災樂禍地笑話原配:你要是能管住男人,他還會往外跑?
三田寬子面對丈夫的偷腥,除了道歉自己的家事給別人添堵,就是得體的善后, 還要面帶微笑表示,不會失婚。
扇千景作為曾經活躍在政壇的一個女人,在面對歌舞伎丈夫的出軌, 都要故作輕松地表示,他不能沒有女人,沒有女人喜歡的男人還有什麼意思。
能有這樣的三觀,也是讓人刮目相看。
講真,她不這樣說又能怎樣,女人始終是弱勢。
梨園妻們還要靠著漂亮應對丈夫的公關危機來證明自己有資格做好梨園妻呢。
豪門不好進,日本的文化豪門更是要一個女人脫層皮才能站穩腳跟。
那些默默在歌舞伎丈夫背后的梨園妻們,讓她們甘之若飴的,最初或許是愛情。時間久了,誰知道呢。